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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2/2/12 14:20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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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文

龚向阳

前言:“三毛”曾是个流浪儿。流浪期间他说不清自己的年龄、家乡,甚至说不清自己离家多少年了,只知道自己叫阳海(音),大约在四年前因父母离异后不久和小弟一起离家出走,在途中被人强行拐骗到了广州,受尽了折磨。逃出魔窟后,被广东、湖南的收容所、少管所等地收留过,出来后,因找不到家乡和亲人,便开始流浪。

年6月,“三毛”来到双峰县城永丰。“三毛”不同于其他流浪儿,他不乞讨,不小偷小摸,靠拾破烂和一些好心人给的零钱和食物养活自己。因为流浪,周围的人都叫他“三毛”。

年5月15日,“三毛”随前来接他回家的父亲和叔公踏上了回家的路途。

以下,是笔者当年根据釆访整理的报道。“三毛”的故事,发人深思,令人警省……

父母离异

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,爸爸妈妈便离开了家乡到上海郊区的一个小镇打工,后来爸爸租了一间小门店做生意,妈妈继续打工。再后来我也去了那里,爸爸把我送进了当地一所学校读一年级。因在家没上过学前班,又不懂上海话,我的成绩不好,到二年级的时候便不肯去了。这时,爸爸做生意亏了本,老家的两个弟弟在爷爷、奶奶家,全靠着妈妈一个人生活。后来,不知什么原因,他们开始天天吵架,后来嚷着要离婚。回到老家后不久,他们便真的离了婚,法院把大弟判给爸爸,我和小弟归妈妈。在爸爸这边,妈妈也经常买些东西来看我们,后来爸爸经常打我们,我们就到妈妈家里去了。

在妈妈的新家,我和小弟不像是这个家里的人。那男的对我俩还可以,他母亲却很凶。只有妈妈真心疼我们。我领着小弟回到爸爸的家,这时爸爸的脾气很坏,整天喝酒打牌,不管我们,动不动便打,赶我们出来。这样,我和弟弟在爸爸、妈妈的两个家走来走去。

一天,爸爸把我和小弟狠狠打了一顿后,将我们赶出了家门。这次,我俩再也没有回妈妈那里了,我领着小弟一边哭一边走,去了县城,在城里呆了几天,又冷又饿,便挤了一辆长途客车。

落入魔掌

在客车上不知过了多久,天便黑了下来,夜里我和小弟都睡着了。突然,睡梦中我被人用东西塞住嘴巴,蒙上眼睛,绑住双手,我用力挣扎,同时,也感到小弟在挣扎。我俩被塞到了座位底下,过了大约一个小时,车停了,我俩被堵着我们嘴巴的那两个人背着下了车,走了一段路,又上了另一辆车。我感到车上还有很多小孩,有三、四个大人。过了一会,车子发动了。

在车上,我们被松了嘴里的布,但仍被蒙上眼睛,车子没日没夜地跑,他们不给我们东西吃,还不让说话。由于我们都被蒙住了眼睛,分不清白天黑夜,看不见车外的景物,不知走了多远,经过了哪些地方。

下车后,我们被关在一间大房子里,仍被绑着双手,蒙住眼睛,只吃饭的时候给松开。一个小孩哭,马上被他们用布堵住嘴巴。这间房子一共关了五、六十个小孩,大的十四、五岁,小的三、四岁,还有不少女孩。后来,我听先到这里的小孩讲,这里是广州,那些大人都是“土匪”,他们要把我们卖掉。看管我们的土匪有五、六人,还有两个女的。他们天天给我们吃一种咽不下去的肉,只有少量饭,我们吃下去,肚子里像有个孙悟空在里面,搞得受不了,有时还会呕出来。我们都不吃饭,“土匪”们就打我们,逼我们吃。有一天,一个“土匪”把我的腿都踢肿了。他们却在另一间房子里大吃大喝,还有啤酒。有一次,我吃了饭去厕所,经过那间房子,我走进去把桌子上的酒瓶、高压锅扫在地上,一个“土匪”拿起一把刀子,对着我的脸割了一刀,血把衣衫都浸红了。看,这伤痕从额头一直到鼻子上。

记不清在这间房子里住了多少天,我们天天吃那些吃不下的饭菜,天天挨“土匪”的打骂,小伙伴暗暗地说,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。不然,我们都会死定了。

逃离魔窟

一天夜里,睡在我身旁的那个男孩推醒我说:“今天我的手没有绑紧,让我弄开了,我来给你解开。”他把我手上的绳子松了。我俩很快把全屋子里的小孩的绳子都解开了。这时是深夜,看我们的“土匪”都睡觉去了,我们弄坏了锁走了出来。我们没命地跑。开始,我拉着小弟跑,后来,“土匪”们发现了,追了上来,大家便各顾各了,大一点的孩子都跑到前面去了,后面的又被“土匪”截了回去。后来跑到大街上,才发现我们只逃出了二十多人,我小弟也被“土匪”抓回去了。

天快亮的时候,我们看到大街上有两辆警车开过来,我们都扑过去呼救。慌乱中,我和另一名小孩被车撞了,我的腿和他的头受了伤。撞了我医院,另一辆警车去抓“土匪”。在医院我听警察说,小孩们都说不清如何去“土匪”关押我们的那座房子,他们没有抓到“土匪”。

几天后,上海了,警察把我俩带到派出所住了三、四天,问了一些情况,然后把我俩送到一家收容所。过了半年多,转到一个教育儿童的地方。在广州的这些地方,警察和管教人员对我们都很好,给我们吃香喷喷的饭菜,还给荔枝吃,还学唱歌,开学习会,搞一些简单的劳动。

大约又过了一年半或两年,我们十来个小孩被警察带上火车,离开广州来到湖南郴州,被送进一家收容所。不到一年,收容所放我们出来,叫我们回家。

我走在大街上,不知道往哪里去,我不知道我的家在哪里,只知道叫安然(音)县三峰(音)乡三峰村。在广州,警察问我家在哪里,我也是说的这个地方。我们几个小孩挤上了火车,来到了株洲。在株洲,流浪了半个多月,我和小伙伴们走散了,我来到汽车站,问大人去三峰坐哪辆车,我就被带上了去双峰的车。

来到双峰

我是去年(年)6月来到双峰的。

在车上,我身上的3块多钱都给了卖票的,到这里以后我就开始捡破烂换钱买饭吃。我一直住在新桥河边,这附近的几户人家对我挺好,他们给我理了发,前面留了三条头发,叫我“三毛”,还给我一些旧衣服,一床旧棉被,我就在这些木头上面安了身。以后还经常给我饭吃,他们的小孩都喜欢和我玩。

一次,我到附近一个小学玩,有人叫我“叫花子”,还打我,我哭了,在广州,“土匪”打我都没哭过呀!也有几个男孩对我好,他们打了那个打我的男孩,还用家里给他们的钱给我买东西吃。后来他们成了我的朋友,他们带我去他们家里吃饭,用VCD放《西游记》给我看,还给我系上了红领巾,我真想和他们一起去上学呀!

我把捡破烂换来的钱一分一角地存起来,做回家的路费。到了三十多元的时候,被这里的几个小无赖给抢去了。现在我又开始积钱了。

我要回家

你问我想不想家里人?当然想啦,我最想妈妈,还有小弟,不知道小弟现在是死还是活。唉,当时我要是回去救他,我自己也逃不出来了。这里有个人要我去做她儿子,我说不去,我要回家,回妈妈那里去。后来另一些人说我傻,去给人家做儿子,就有饭吃,有新衣服穿,等长大了,找到家里人再回去就是了。可我不能骗人家呀!

我真的不知道我十几岁了,大概十四岁吧,可人家都说我只有十来岁的样子,我只知道过一年,就长一岁。我也不知道我的家在哪个省,只知道叫安然县,我家在农村里,爸爸是种田的,妈妈也姓阳(音),叫阳春花(音)。

因为“三毛”只认识几个简单的字,不会写字,逼着根据他说的家乡的地名和发音,找遍了各省地图和邮*编码簿,发现只有湖南省的安仁县和河南的安阳县和他所说的“安然”县接近,但这两个县都没有叫“三峰”乡的地方。

笔者将“三毛”的不幸故事在多家媒体发表后,引起了人们的同情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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